夕暮昏晚.（高考限定版

【APH/红色】红与黑

红与黑这个标题是因为老大哥是红的，但秦主水德，水德尚黑仅此而已。和那本书没有任何联系。

国设，苏露同体，没写过这种题材，ooc是肯定的了。

暴君老王，穿越梗有。

91年即将解体的老大哥×建立王朝有一阵子的秦耀。

这里老大哥叫伊万。

两个精神都不太正常的疯子父相伤害的故事。（……回去冷静的想了想，这对cp好像有点邪门。

是@淅淅沥沥∈雨晗 宝贝的点梗哦！

梗概：“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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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痛苦，绝望。

各种负面情绪在伊万脑中互相撕扯，他感觉自己像被撕成碎片，来自灵魂深处极致的苦楚让他不禁发出难耐的痛呼。

我要死了吗？

我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了吗？

伊万恍惚间想。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身体里破壳而出，他的视线被越来越多的雪水打湿，混杂着不知从何处沾上的血液。

“老师……老师！”他听见有人哭喊着叫着他的名字，他不必睁眼都知道是谁。

小耀啊，替我好好看这个世界吧。

见证我毕生追求的理想雄踞于世界之巅吧。

王耀想扶住这个伤痕累累的国家，但他身上血迹太多，一时手足无措。

他老师鲜红色的眸子逐渐被蓝色侵染，在王耀绝望的注视下，那抹赤色又反攻上来与蓝色抗衡，但最后还是落了下风与蓝色融合，变成了诡秘淡漠的紫色。

“……”

跪在雪地的青年突然崩溃似的捂住脸，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

伊万现在有点懵，可能是死的太惨了还没缓过来。他打量了一圈，发现周围雕梁画栋无一处不是华丽万分，庄严古朴的感觉扑面而来。

但就算是如此大气磅礴的地方伊万却只从其中感受到了压抑。

暮色渐沉，了无生机的压抑。

像黑夜降临，白昼永寂。

这哪儿？他不是死了吗？伊万觉得格外不舒服，好不容易压抑住了深入骨髓的剧痛，狠狠皱了下眉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

“何人在此？！”那是……中文？即使与现在中文发音有所差距，但伊万也和王耀相处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很快从发音听出这里大概是古时候的中国大地。

但现在的他无暇多想，他猛然回头，鲜红的眸子急剧收缩。

被发现了。

就算这里是王耀的地方，但这陌生的建筑，奇异的发音无不告诉他在这里，绝对不能被抓住！

这里，像一个吃人的牢狱。

寒风呼啸过他的脸侧，扬起他银白色的碎发。

伊万不再迟疑，闪身躲进一片院落之中。

“那个人去哪了？”匆忙赶到的禁军将领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前怒声问道。

“不……不知道。”禁军说，“但貌似去了那位的住处。”

将领猛然收声，面露恐惧，仿佛就连想到那位都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良久，他才说：“走罢，那位……会解决的。”

他似乎又嗅到了徘徊在这阴沉宫殿中久久不散的血腥味。

*

“我这是……来到古代中国了？”伊万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这下好了别说联合王耀共同打倒布尔乔亚了，他的小耀自己本身就是封/建/余/孽。

这估计要重新革/命。

一想起自己未来道路其修远兮，伊万心中一阵萧瑟悲凉。

可惜他还未感叹多长时间就被打断了。

那扇肃穆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伊万心中一紧，他听到那扇门后传出一声尖厉刺耳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那幽深的宫殿中，他一眼能看到坐在王位居高临下的少年以及在他脚下被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的人类和蜿蜒下宫外的鲜血。

怪不得这宫殿显得如此阴森，就连那群禁军都不敢靠近。伊万想。原来里面住了个疯子。

“啧。”王座上的少年似乎注意到了伫立在殿外的伊万，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他甩下了手上沾染的血迹，冲外面招了招手，“来，你过来。”

是在叫我？伊万不动声色的走进宫殿，心中的戒备暗暗提高。今时不同往日，他刚死过一次，这个时候和那个少年正面对上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少年容貌隐匿在阴影中，伊万无法看清但却觉得莫名熟悉。

‘该不会是小耀吧？’

他暗中思索。

无论怎么说少年似乎对他这不同于中原大地的容貌感兴趣，少年声音青涩但带着些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听上去像情人在耳边厮磨。

诱人但危险。

“你不是我大秦子民，蛮夷？”少年笑了笑，“你这头发，眼睛朕倒是喜欢的紧，打哪边来的，潜入我大秦有何目的？”

少年语气随意，但伊万能明显感觉出他藏在话下的杀意。

“我……”伊万也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说，“听闻大秦国灵容颜昳丽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其实连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环顾整个宫殿都没看到半根蜡烛周围乌漆麻黑的王耀：“……”

“放肆！”王耀冷哼一声，“别给朕阿谀奉承，好好说话。”

伊万沉默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来的。”

“可笑，怎么可能有人不知自己从何而来，难道你眼睛一闭就来到这边了吗？”王耀嗤笑一声。

但他看那个蛮夷不说话了。

不是吧，真的是？

“陛下听过什么叫做穿越吗？”伊万真挚道。

“……”

*

王耀没听说过什么叫穿越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只想诛这个蛮夷九族，因为他擅闯皇宫。

没马上杀他已经算是仁慈的了。

但这个蛮夷长得特别符合他审美，他有点舍不得杀。

他拄着胳膊权衡利弊细细思索了一番。

还是杀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王座上的少年突然低笑了一声，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听上去有些悚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少年的杀意，王座下那个不知生死的人形抽搐了一下。

伊万皱了下眉头，那个人类还活着？都已经那样了，居然还有一口气。

“这样，你杀了这个人。”少年慵懒的玩弄着耳边的头发，“朕就信了你的鬼话 ”

“我说的是真的。”伊万说。

“有什么关系吗？”少年乜了他一眼，“朕说了，要你杀了他。”

“或者，朕杀了你。”

伊万垂眸看着垂死挣扎的人类，忽的笑了一下，“我凭什么杀他？”

“你不杀他就会死。”

“死又怎样，”伊万勾起一抹挑衅的微笑，“就你这小身板，还不一定能杀死我。”

“！”

少年冷笑一声，“你是在挑衅朕？”

“不，我只是陈述事实。”

“……”少年阴鸷一瞥，随手抓起身旁的长剑一扔，结束了那人苟延残喘的生命。

罢了，他冲伊万露出一个惊心动魄的笑容，带着一丝的疯狂，“现在，不仅他要死，你也要死了。”

*

但事实证明，伊万说的是对的。王耀还真杀不了他。

“你……也是国灵？”王耀看着他迅速愈合的伤口说。

伊万不以为意擦净脸上的血迹，带着些野性，“都说了是穿越，你怎么不信啊。”

“这个时候的小耀，还真是顽固啊。”他轻笑一声，他声音里带着宠溺，但下手毫不留情。

仗着自己身高以及发展水平优势，即使是解体前夕手无寸铁的伊万，也可以和王耀打得不落下风。

王耀表情逐渐凝重，“你到底什么目的？”

“没有任、何、目的呢~”伊万甜丝丝道。

“……”王耀沉了下脸，一字一句道，“蛮、夷，滚回你该去的地方！”

伊万听罢低叹一声，“这世界已经没有我该去的地方了，你要把我赶到哪里呢？”

王耀一怔，又笑了一声，“与我何干，反正这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是啊。”伊万说，“毕竟是你……”

“——看着我入了坟墓！”

王耀瞳孔骤缩。

＊

我怎么没有印象？长得如此符合我审美的国灵我怎么可能不记得？王耀紧皱眉头细细思索。

伊万见王耀停下了攻势，也不动声色的收了手，悄悄咳出血来。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不过这回他也有机会细细打量少年时期的王耀。

少年时期的他眉眼间还带着些青涩，却也能看出未来风光霁月的影子，但现在的他眉宇之间还带着久久不散的阴霾与暴虐，和未来的那个谦谦君子判若两人。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那个踉跄在雪地，仿佛放弃了所有，不顾一切奔向他的青年。

然后他失神间就被王耀扼住了喉咙。

“呃……”伊万并没有慌张，只是歪了歪头，有点诡异的可爱，“你……活不了多久了，对吧……”

少年错愕的看着他，眼睛中流露出兴趣，“你怎么知道……朕快死了？”

“我大秦不至于衰败到连一个蛮夷都能看出来吧？”

“但……”但你确实没有活多久，你被乱箭射死在城墙下，你眼看着叛军的铁骑踏进你的宫殿，你在无边的痛苦中又化作了新的国灵。

伊万想说，但他说不出口。

他怎么样，也不能给这个尚带着少年气的国灵带去死亡的恐惧。

怎么说，他都是小耀啊。

“你怎么不说啊，不说朕可就真的要杀死你了。”王耀说。

正是因为不能说啊，小耀。

死亡的气息太过沉重，还是自己亲自感受的好啊。

*

“你杀不死我，就像你无法阻止历史的车轮的滚动。”伊万说，“你看，你明明知道秦要不行了，但你还是什么都没做，你还是在等着。”

“因为朕是国灵，历史是人来推动的，与我何干。”

伊万想，这可真是不负责任的言论。

但就是这样，明明知道却无力阻止，大抵是世间最大的无奈吧。

“国破了，国灵还会在吗？”

“但人在，信仰在。”王耀似乎是换了一个人，他耐心的说，“普天之下皆我华夏子民，我就不会消失。”

“你也一样的，伊万。”

“总是有人信仰着红色的，你也不会消失。”

他轻轻吻了一下伊万的嘴角，带着眷恋与不舍。

“就像这个痕迹，就算消失了，也会有人记得它曾经存在过。”王耀轻轻抚摸着伊万脖颈上刚刚被他勒出来的青紫色的痕迹。

“你曾经存在过，那就够了。”

＊

最终，还是像伊万说的那样，秦的气数到了尽头。

曾经犯下的血债似乎要一一偿还，于是少年以极其残酷的方式死去，每一处伤口，每一滴血，都代表着秦所背负的罪孽。

他是国灵，所以，他必须替秦还了这些罪。

王耀甘之如饴。

他尸骨无存。

*

伊万不该是这个世界的，但他还是留在了这里。

或许是永远，或许他在等着谁的回来。

再让他和自己打一架。

再怎么说，国灵每死去一次，就是重新来世间走了一遭。

原来的那个人，明明还是那副面貌，却是完全不同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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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码完了！

求评论呀！